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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盱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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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 不忘初心
 
作者:雅昌摄影  发布时间: 2016-07-04 10:44:19
 
 

  秦盱丰是地地道道的安吉人,这个青山绿水养育出来的山里人,从小就对美有一种特别的感悟。孩提时代他就喜欢徜徉在故乡孝丰美丽的山水间。他喜欢大自然里蕴藏的一切,缤纷的色彩,鲜活的生命,同时也深深喜欢那些淳朴的民风民俗。一个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常常会让他驻足,一位靠在草垛上安闲晒太阳的老人也能不经意地把他吸引。


  初中时,秦盱丰开始自学绘画。那时没有作画的专业工具,他就用一支铅笔不停地在练习本上画。对绘画的热情后来直接滋生出他对摄影的热爱。这并不难理解,绘画和摄影虽然是两种艺术,但却有共通之处。对美好事物的复刻描摹和保留,就是绘画和摄影的相似之处。高中毕业后,秦盱丰几乎没什么犹豫,就选择了孝丰照相馆工作。当时孝丰照相馆只有两个招工名额,秦盱丰生怕落选,便让老爸出面,把经理请到自己家看他的绘画作品。经理一看秦盱丰的画作,当即拍板录用。也就这样,秦盱丰开始了他的摄影生涯,那年他刚满十八岁。


  秦盱丰记得很清楚,第一天上班,照相馆就开了个会,经理说:“照相馆历来的规矩都是师傅带徒弟,但师傅不会样样事情都手把手教给徒弟,你们要学会自己去看,去研究,另外,你们两个新来的孩子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水,扫地,抹桌子!”


  照相馆里的日子就在打开水、扫地和抹桌子这些事情上不紧不慢的淌过,秦盱丰始终对摄影保持着最初的热情和追求。每天他一做完杂事,就跟在师傅后面,认真看师傅给客人摆造型,看他如何调光圈。师傅从事摄影多年,积累了很多实践经验,但理论知识并不丰富,一段时间下来,他只好去新华书店,只要看到跟摄影有关的书籍就买下来。那时秦盱丰月薪八元,上缴父母七元,余下的一元钱存起来用于买书。


  在孝丰照相馆的日子里,秦盱丰的生活基本就是一个模式,白天紧跟在师傅屁股后面用心地看,用心地听,晚上回到家中,便打开书本,把白天碰到的一些问题跟书本上的理论联系起来思索,研究,这样的日子单调而寂寞,但秦盱丰却似乎从来没有觉得苦过,他说平平常常的一个人,一个司空见惯的场景通过不同的光线,不同的角度选择,会产生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美学效果,不仅愉悦人的视觉,更激起人内心深处的美好情感。这样的一门艺术多么神奇,而如果有能力去把那些美淋漓尽致表现出来,那又将是多么快乐和骄傲啊!


  有了基础的摄影知识,秦盱丰就琢磨着自己动手拍摄了。师傅不放手让他给客人拍,他就在晚上拉上师兄弟,两个人偷偷地互相当模特反复实践,星期天又拉上几个要好的同学跑到野外,按照自己的思路选背景,让同学做各种各样的姿势。拍摄过多少胶卷,秦于丰早已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时几乎每个星期天他都要出去。


  1978年,父亲用秦盱丰上缴积累起来的工资给他买了一台凤凰205照相机,这台照相机陪伴了秦盱丰整整12年,他用它拍下了许许多多的摄影作品,包括1980首次参加县里摄影大赛的作品《弟弟》,1982年首次入选浙江省首届青年摄影艺术展的《送伞》。这台凤凰205记载了秦盱丰在摄影道路上最初飞翔的路线,即便后来拥有了几万元的摄影器材,但他也没舍得把它丢弃或者送人。他说每次看着那台相机,脑海里就会清晰地浮现出少年时代的自己挎着它翻山越岭,涉水淌河到处去寻找素材,捕捉人间美景的情景,点点滴滴里都藏着他曾经付出的艰辛和努力。


  1989年以前,秦盱丰的拍摄范围基本都在安吉。十几年时光里,他一次次的出现在天荒坪,出现在龙王山,出现在一个个偏远的小村落……为了拍出龙王山壮美的日出景象,他会凌晨三点起床,在刺骨的山风中等上几个小时;为了拍到雷雨过后天荒坪云雾缭绕的美景,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在风雨中进静静等候一两个小时。拍摄故乡不仅因为这片山清水秀又养育了他的土地,不仅是缠绕在他心里的故乡情怀,宁静美丽的故乡也能让他内心平静。


  作为安吉摄影家协会的主席,安吉县内的摄影圈子一直是秦盱丰活动的主要内容。回想起当初安吉摄协的发展,秦盱丰感慨良多。1982年,安吉没有正式的摄影组织,秦盱丰和县总工会办公室的一位主任最先发起成立安吉工人摄影协会,这个时候的安吉仍不为外人所知。为了快速发展安吉摄影事业,秦盱丰等一群摄影发烧友做了不少努力。


  有一次,安吉旅游局派人去苏州参加长三角地区的旅游交流会,秦盱丰组织精心挑选了会员们的80多张片子,由旅游局工作人员带去江苏展览。80张照片被挂在会场外面小树林的一根绳子上,奇特的展览让各地专家学者眼前一亮,“交流会”变成了“观光会”,安吉的风光一下出名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安吉风光展览开始走进上海、杭州,安吉在湖州乃至全国内开始崭露头角。九十年代,安吉的摄影在湖州独领风骚。


  1998年秦盱丰第一次走进西藏,从这以后他连续12年风雨无阻,在这片雪域高原越走越远。回想一开始进藏,秦盱丰对西藏这片神秘土地的向往,远远战胜了高原反应的不适。九十年代末,西藏还处于相对封闭的阶段,它的绮丽风光并没有被太多人游览。


  有一次,秦盱丰与几个影友乘坐用跃进牌货车改装的箱式汽车,从杭州出发,吃喝拉撒都在这辆车上,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时间。这一路,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他举着相机跑上跑下,生怕遗漏任何风光。第一次去,吃的苦尤其多,在唐古拉山口太兴奋导致体力透支,造成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呕吐、发冷、昏昏沉沉。秦盱丰说:“那时感觉自己好像在天堂里去游了一趟,好像一辈子的苦在那一个多月里全部涌入身体”。


  此后,秦盱丰便与西藏结下了不解之缘,也许是这片土地的沉静和博大精深与他自身性格的吻合。虽然面对大自然的条件很艰苦,但这里却是摄影创作的绝佳境。之后的10年是西藏高速发展的十年,这10年,秦盱丰用他的镜头诠释了这最后的一片净土。


  2003年,“非典”席卷了整个中国,从4月初进藏后,藏区很快因为疫情被封锁了,只出不进。秦盱丰一行4人的摄影团成为了那年唯一一个留在藏区的团队。2009年的7到8月、2010年2月、2010年7到8月,秦盱丰三次赴青藏高原进行摄影创作,他开始观注野生动物的生存现状。


  秦盱丰在手记中写道:“有人认为拍摄高原藏民是猎奇、是舍近求远,外来摄影师没有当地的摄影人了解当地的风俗民情,等等,虽然有其道理,但不全然,就我而言,对于雪域藏民的认知和情感,是伴随着我十二年间不断深入藏区进行拍摄而与日俱增的。随着进藏次数的逐渐增加,最初的兴奋与新奇渐渐地被认知和感动所替代,我的镜头越端越沉重,我渐渐地悟到拍摄藏人的魅力所在”。


  在过去四十载的漫长岁月里,摄影几乎变成了秦盱丰最重要的事。即便过去多少年,他也不会忘记最初在照相馆跟在师傅后面问东问西的那段岁月,因为那是初心。不忘初心,一路走来,在摄影艺术中陶醉。

 
(新闻来源:艺术家提供)